喬紅波面露好奇之色,“這是誰的女人呀?”“猜不出來?”朱昊臉上,閃過一抹哂笑?!斑@我哪能猜的出來呀,我跟諸位領(lǐng)導(dǎo)又不是一個檔次?!眴碳t波自嘲地,說了一句?!靶『]娘,說來話長啊。”朱昊一副感慨的模樣,“她一開始,是吳迪的女人。”“吳迪!”喬紅波震驚地張大了嘴巴?!案陕锬敲大@訝?!敝礻徽f完,隨即露出了然的表情,“吳迪這個人,藏得太深了,關(guān)于他秘密,估計(jì)你有很多都不知道,否則,你也不會坐在這里跟我聊天了。”不等喬紅波說什么,朱昊繼續(xù)說道,“她跟了吳迪好像有個一兩年吧,然后就被送了人?!薄斑@還能送人呀?”喬紅波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你們當(dāng)領(lǐng)導(dǎo)的格局,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?!薄皳?jù)說?!敝礻恍Σ[瞇地說道,“只是據(jù)說,有一次吃飯的時候,左大同喝多了,接下來的事情,我不說你也能理解,所以吳大書記大手一揮,將她送給了大左?!眴碳t波心中眨巴了幾下眼睛,“幾年前?”“具體幾年前,我也不清楚?!敝礻恍χf道,“左大同這個人,屬于那種思想特別固執(zhí),大多數(shù)清醒的時候,非常的正派,但偶爾喝多了酒,就會亂來的那種人?!薄八裕善饋淼淖蟠笸?,從來不會去主動找她,沒多久,這個女人就又落到了秦長城的手里。”喬紅波心中暗想,這女人有那么香嗎?他們幾個如果知道,這車你開我也開,不覺得惡心嗎?“所以,現(xiàn)在她算是秦長城的人?”喬紅波歪著頭問道?!扒亻L城也就稀罕了她兩三年,歲月一蹉跎,過了三十歲,也就沒有人理會了。”朱昊沉默幾秒,忽然壞笑著問道,“你要不要試試?”“老朱!”喬紅波眉頭一皺,頓時色變。朱昊見狀,連忙說道,“我開玩笑的,別著急!”很快四個菜端了上來,喬紅波拿起筷子,夾了一口菜,確實(shí)香甜可口,“這廚師是從哪里聘的呀,水平真不是一般的高。”“女人有個哥哥,以前是京都某大飯店的主廚,后來出了車禍,被辭退了?!敝礻唤忉尩?,“所以就回來了,依仗妹妹的人脈資源,在這里開了個飯館,生意確實(shí)不錯,就是偏貴一點(diǎn)?!眱蓚€人吃吃喝喝,轉(zhuǎn)眼間一瓶酒喝干了,喬紅波放下筷子,“今天早上,你為什么要把謝勇推薦到文廣新局?”此言一出,朱昊一怔,“你還沒有想明白?”“沒有?!眴碳t波搖了搖頭。“謝勇現(xiàn)在是什么?”朱昊板著臉問道,“謝勇現(xiàn)在對于侯偉明來說,就是一個炸彈,對于別人來說,就是一個護(hù)身符呀?!弊o(hù)身符?喬紅波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,在這一場爭奪當(dāng)中,無論是誰拿下了謝勇,可以說,足以在清源的官場上,暫時立于不敗之地了。進(jìn),可以將謝勇口中的秘密,奉送給周錦瑜,退,可以好好拿捏侯偉明。原來,朱昊之所以這么做,竟然是打的這種主意!“學(xué)習(xí)了?!眴碳t波說著,端起了酒杯,憑空一晃,他一口氣喝下去半杯。朱昊也端起酒杯來,笑瞇瞇地說道,“其實(shí),雷書記的舉動,已經(jīng)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,今天上午開會的時候,我也是幫他們解圍而已?!闭f完,朱昊也一口喝下去半杯,放下酒杯之后,他淡然地說道,“你想想看,如果謝勇真的去了紀(jì)委,侯偉明會怎么做?”“他肯定急眼的?!眴碳t波說道。“他是會狗急跳墻的!”朱昊面色肅然地說道,“一旦鬧到那個地步,就免就徹底沒有辦法收拾了,所以,我就出面攪和一下?!眴碳t波眼珠動了動,心中暗忖,朱昊的話倒也不錯,只是,雷科提出讓謝勇去紀(jì)委的時候,難道就沒有想過后果嗎?轉(zhuǎn)念又一想,應(yīng)該不會。雷科是什么人?因?yàn)樗鋈颂?,所以做所有事情的時候,從來都不考慮后果的。散會之后,喬紅波因?yàn)檫@件事兒,也問過周錦瑜的,她的回答是從自己的視角來解讀的,而現(xiàn)在,朱昊從他的視角解讀,雖然兩個人各有側(cè)重,但終歸一句話,把這件事兒攪和的亂七八糟,可能是眼下最好的結(jié)局?!袄系苁遣皇且x開清源了?”朱昊忽然換了一個話題。喬紅波一怔,臉上詫異之色一閃而過,隨即否認(rèn)道,“誰說的,不可能!”“你跟周書記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,如果……。”朱昊的話還沒說完,喬紅波立刻打斷了他的話,“那是造謠!”朱昊愣了一下,眨巴了幾下眼睛,心中掂量,喬紅波的話,究竟幾分真幾分假。“真的是造謠。”喬紅波拿起筷子開始吃菜,朱昊看著他的吃菜的樣子,隨即呵呵呵地笑了起來,“即便是造謠,可我感覺,你也要離開清源了?!薄瓣慀欙w這個人不好對付,我勸你如果調(diào)任江北的話,一定要跟我多聯(lián)系?!敝礻徽f著,抓起桌子上的煙,點(diǎn)燃了一支。喬紅波夾著一塊藕,正打算往嘴巴里送呢,聞聽此言,他直接將藕放在面前的餐盤里,不可置信地問道,“你跟陳書記有仇?”朱昊抬起眼睛,盯著喬紅波幾秒,隨即緩緩地說道,“談不上什么仇什么恨,我原本想留在江北,結(jié)果他卻把我弄到了清源,辛辛苦苦伺候他那么多年,卻落得這么個結(jié)局?!睋u頭嘆息一聲,朱昊又說道,“我對陳鴻飛太了解了,所以有什么事情,你可以直接來找我。”“我明白的。”喬紅波答應(yīng)一聲。他知道,朱昊并沒有說實(shí)話。也知道,朱昊這個奸詐小人,是想利用自己,來給陳鴻飛制造麻煩呢。有些人,還是太聰明了,一眼就能看穿很多的事情。但也會,因?yàn)樘斆?,而給自己引起不小的麻煩。這一刻,喬紅波對朱昊的提防之心,已經(jīng)上升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