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！”余子豪淚凄凄轉(zhuǎn)為笑嘻嘻。

    戚笛也恭敬道謝，余光有意無意溫柔瞥照余子豪。

    不同于循環(huán)者們各自的錯(cuò)愕或平淡，也不同于時(shí)空管理者們重逢的熱鬧，徐鶴鳴與姜小滿對坐，兩人平靜凝視對方。

    許久，徐鶴鳴主動起身，在姜小滿視線下他向她走來，臨到兩人只有幾步之遙，姜小滿轉(zhuǎn)身避開。

    少年稍頓，跟上她的腳步往書架角落走去。

    一段不遠(yuǎn)的距離似乎走了許久，等步入書角暗區(qū)，姜小滿才停下，徐鶴鳴也停下。世界似乎從彼時(shí)陷入停滯，誰也不知道誰該講開場白的第一位。

    良久，終是少年先開口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還好嗎？”

    少女背影低頭，靜謐中一滴跌落地板的水珠代替她回答。

    姜小滿吸吸鼻子，冷不丁傳來她的話。

    “不好?！?br/>
    她轉(zhuǎn)過身來，果然淚眼婆娑，“我一點(diǎn)都不好。”

    徐鶴鳴心情怪異，他放柔聲音問她：“你怎么了?！?br/>
    情緒如決堤洪水，不安而洶涌從臨界點(diǎn)崩潰，沖刷的姜小滿要喘不過氣。

    姜小滿顫抖而低吼：“我們根本斗不過他們！什么世界末日，什么蜥蜴人，我們根本就斗不過他們！”

    “我生活在人類世界，努力讀圣賢書，偶爾從疲憊的陰影中抬頭望天空，也只是設(shè)想未來怎么活成理想的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為我會一直平靜活下去。在我以為我會像許許多多普通人一樣活下去的時(shí)候，是你出現(xiàn)在我的世界里，跟我說著匪夷所思的一切，然后這一切就像夢魘一樣不斷重復(fù)！重復(fù)！又重復(fù)！”